近日，#泡泡玛特（HK9992）旗下IP——#LABUBU 风靡全球。从泰国公主Sirivannavari Nariratana、到贝克汉姆的小女儿Harper、再到全球知名歌手蕾哈娜等，国内外明星纷纷入坑。一时之间，全球哄抢，LABUBU价格已经被炒到数百、数千元甚至上万元。

更加刷新认知的是，6月10日，一款全球唯一一只的薄荷色LABUBU，被拍出108万价格。一只玩偶，卖出百万天价，你敢信？

这真是圈内人为之疯狂，圈外人觉得疯了。

爆火的LABUBU，在二级市场掀起新一轮IP热潮，这股热度甚至已经蔓延到了数字阅读领域。其中，#中文在线（300364）、#掌阅科技（603533）等行业龙头备受瞩目。

然而，作为#数字阅读 行业的领军企业，中文在线和掌阅科技的业绩，未免有些不尽人意。不仅收入增长乏力，盈利更成问题。尤其中文在线，空有热度加持，市值领先，却颓势难掩。

中文在线和掌阅科技分别成立于2000年、2008年，经过数年积累，在数字阅读的内容和分发渠道上，都保有一定的竞争力。

中文在线旗下拥有原创网站#17K小说网、#四月天小说网、#海狸故事 等原创平台，累积数字内容资源超560万种，驻站作者450万名；与600余家版权机构合作，签约知名作家、畅销书作者2,000余位。

掌阅科技则以出版社、版权机构、文学网站、作家为正版图书数字内容来源。利用“掌阅”、“得间”等数字阅读平台面向用户发行产品。

曾经，这些是中文在线和掌阅科技稳居行业头部的重要支撑。但近些年，伴随以#番茄小说、#七猫小说 为代表的免费阅读平台迅速崛起，中文在线和掌阅科技传统的付费阅读模式遭受重创。

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，掌阅科技也推出了免费阅读平台“得间”。2024年，掌阅科技数字阅读平台实现收入16.47亿，而得间科技实现收入接近8亿。可见，免费阅读模式已经撑起了掌阅的半边天。

来源：掌阅科技2024年年报

相比之下，中文在线则明显逊色不少。

中文在线的数字阅读业务模式，还是通过优质内容向C端用户直接收费。此外，向阅读平台、音频平台、三大运营商以及手机厂商等渠道分销内容。

整体比较，截至2024年，掌阅科技数字阅读平台实现营收16.47亿，而中文在线数字内容授权及其他相关产品收入只有6.76亿，还不及掌阅旗下的一个得间。

掌阅收入碾压中文在线，但其自身处境也不乐观。

笔者看了下自己手机中，几个主流的数字阅读APP的下载量。掌阅2亿，得间1.1亿，而七猫14亿，字节旗下的番茄，靠着泼天流量的加持，下载量高达39亿。

掌阅如今是个什么地位，可见一斑。

来源：手机应用商店

而除了同行之间的竞争外，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，用户的娱乐选择越来越丰富。以短视频为代表的新兴娱乐形式，也成了数字阅读强有力的竞争对手。

综合来看，2023年、2024年，中文在线数字内容授权及其他相关产品收入分别同比-12.19%、-5.10%。掌阅科技数字阅读平台收入分别同比-0.27%、-25.91%。

显然行业头部，也都走上了下坡路。

现如今，#IP衍生，成了数字阅读企业争相探索的新出路。

这里说的IP衍生，是以文学IP为核心，向下游延伸进行IP培育与衍生开发。比如，对优质网文进行音频、漫画、动态漫、动画、短剧、影视、游戏以及文创周边等衍生形态的全模态开发。

其中，与#短剧的结合，着实让中文在线火了一把。

中文在线在年报中介绍，公司于2021年开始布局短剧赛道，是短剧模式的开创者之一。此后在二级市场上，中文在线频繁走在热点前沿，市值从三四十亿，一度冲上了200多亿。

来源：亿牛网-中文在线

应该说，IP衍生开发产品确实给中文在线创造了第二增长点。2023年，中文在线首次将IP衍生开发产品进行单独披露，全年实现营收6.6亿，同比增长94.41%，占总营收47.11%。

短短几年，IP衍生已成为中文在线的半壁江山。

相比之下，掌阅科技明显慢了一步。如前所说，2023年，中文在线的IP衍生收入已达6.6亿，占总营收一半左右。而掌阅科技衍生业务收入只有2.67亿，营收占比不到1/10。

2024年，后知后觉的掌阅科技，总算开始在IP衍生业务上发力，衍生业务实现收入7.76亿，同比暴涨189.99%。

不知是不是因为把重心放在了衍生业务上，同年掌阅科技的数字阅读平台收入同比大幅减少26%。但IP衍生业务，却未必能成为数字阅读的救世主。

现如今，IP衍生市场竞争愈演愈烈。2024年，姗姗来迟的掌阅科技才刚刚崛起，但殊不知，中文在线衍生业务收入已降至4.55亿，同比降幅达31.45%。

中文在线的前车之鉴告诉我们，IP这门生意，短暂爆发容易，持续增长却难。

总体来看，如今中文在线和掌阅科技，都有自己的发展痛点。而二者之间比较来看，在传统的数字阅读主业层面，中文在线收入规模远不及掌阅科技。在新兴的IP衍生业务领域，中文在线也已被掌阅科技后来者居上。

不仅如此，收入规模还与利润水平强关联。企业获取内容需要付出成本，而内容变现的收入越高，自然毛利率越高，反之亦然。

从数据来看，2024年，掌阅科技数字阅读平台、衍生业务毛利率分别高达79.97%、60.87%，综合毛利率73.38%。而中文在线，数字内容相关业务毛利率只有24.49%，IP衍生业务毛利率46.06%，综合毛利率只有32.98%。

来源：同花顺2024年度数据，

掌阅科技（左）中文在线（右）

这个盈利水平，严重入不敷出。

无论数字阅读还是IP衍生，都是一个非常重视营销的赛道。掌阅科技毛利率70% ，都依然捉襟见肘。2024年，其销售费用率接近60%，净利率只有1.94%，堪堪盈利，并且单季度来看，时有亏损。2025年一季度，净利率-10.79%。

而中文在线，2024年、2025年一季度，其净利率分别-20.93%、-38.03%，完全就是在亏损经营。

而这还是控制销售费用的结果。

2024年，掌阅科技销售费用15亿，而中文在线销售费用只有4.6亿，还不到掌阅科技的1/3。

中文在线毛利低收入少，销售费用投入有限。但反过来，较少的销售费用投入，也限制了经营发展。某种程度上，中文在线已经陷入了恶性循环。

近日，在LABUBU掀起的IP热潮下，中文在线市值又一度站上了200亿。但对比市值还不到百亿的掌阅科技，恐怕其中水分不浅